75年周恩来病重医生推荐一种汤高振普晚年回忆:对不起周总理
作为周恩来总理的卫士,高振普在周恩来总理的身边一直工作了10几年。10几年来,高振普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的工作,得到了周恩来总理的赞赏。
然而,晚年时,回忆起在医院照顾周恩来总理晚年生活的时候,高振普却说:“今天想来,仍觉得对不起周总理……”
1975年8月,已经住院一年多的周恩来总理,身体依然消瘦,病情无显著的好转。一天,按照惯例,以吴阶平为首的医疗组为周恩来总理做了临床检查。
在检查的时候,吴阶平用手摸着周恩来总理的下腹部,查看有没有异常。随着检查的进行,吴阶平触摸到了周恩来总理身上的一个肿块。
这个肿块,大约有鸡蛋大小,比较硬。根据多年的经验,吴阶平推测周恩来总理的膀胱内可能已长满了肿瘤,并已扩散转移了。
过了几天,周恩来总理的检验报告出来,根据结果得出:周恩来总理已经患上了“膀胱移行上皮细胞癌和鳞状细胞癌”。由于“鳞癌”的恶性程度高,很快就扩散到了周恩来总理盆腔内临近的器官和腹腔内脏里,并且已经转移到全身内脏器官。
9月,经过会诊,医疗组建议给周恩来总理实施第四次大手术治疗。很快,吴阶平便向中央汇报了周恩来总理的情况。
在报告里,吴阶平说周恩来总理的膀胱癌已到了晚期,癌的性质发生了严重的变化,已成为恶性程度很高的“鳞癌”,不可能再进行手术切除治疗,经医疗组研究,确定只做内科保守治疗。
9月20日,、、、和等人来到医院,守护在周恩来总理的身边,等待医生为他做手术。
在医护人员将周恩来总理推到手术室的门口时,周恩来总理要求工作人员将《关于造谣诬蔑地登载所谓伍豪启事问题的报告》的录音记录稿找来,在上面签上了他的名字。
此外,周恩来总理还写下:“于进入手术室,一九七五、九、二十。”以此来表明签字的环境和时间。
在手术的过程中,医生发现周恩来总理身上的癌细胞扩散至全身,已经没办法医治了。对此,指示医疗组要尽一切努力,“减少痛苦,延长生命”。
10月24日,为减少周恩来总理的痛苦,延长他的生命,医生又为他又做了一次手术。
这次手术做完后,周恩来总理再也没能从病床上下来。看着周恩来总理只能待在病床上,高振普和周恩来总理身边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感觉到很难过。
那时候,周恩来总理的身体十分虚弱,经常满身虚汗。因此,为他擦洗身体成为了一项十分紧要的工作。
为了照顾周恩来总理的生活,根据分工,护士应该为他清理全身。然而,周恩来总理却坚持不让护士清理他的下身。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只好重新分工,由护士负责擦洗上身,高振普等卫士负责擦洗下身。
每次擦洗的时候,高振普都会为周恩来总理双腿瘦到皮包骨头而伤心。好几次,在擦洗完后,高振普端着洗脸盆走到门外,找到没人的地方偷偷地流泪。
从外面回来后,看着周恩来总理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时,高振普觉得他的工作是值得的。
那段时间,高振普等人总想给周恩来总理增加一些营养,让他身上多长一点肉,使他看起来更健康一些。然而,这样的想法是那么难以实现。
一天,在听到医疗组负责肠胃消化方面的专家陈敏章说北京饭店有一种汤做得很好、营养丰富时,高振普非常激动,立即开车前往北京饭店,定制了一碗。
高振普把汤拿回来后,趁着温热,端到周恩来总理面前给他喝。看到周恩来总理很容易便喝了下去,大家都十分高兴。
喝完后,周恩来总理直夸这个汤做得很好,还问:“这个汤是哪儿做的?”高振普说:“北京饭店做的。”
听了高振普的话,周恩来总理又问:“给钱了没有?”高振普说:“总理放心吧,我已付了钱。”
周恩来总理知道,高振普他们肯定还会再去北京饭店订汤,便一再叮嘱他们:“一定要付钱!”
后来,在回忆起这种汤时,高振普说:“汤的用料比较多,我只记得有海参丝、鱿鱼条、香菇等,用鸡汤炖。”
果然,不久后,北京饭店便又为周恩来总理做了同样的一碗汤。高振普很高兴,当即前往饭店去取。
在高振普拿出钱的时候,北京饭店的工作人员表示:“总理吃得好,以后还会要,最后一块算吧!”
听了北京饭店工作人员的话,高振普也认为这个提议很好,将来一块儿结算比较省事,便答应了下来。
在汤取回来的时候,周恩来总理因为病情恶化,已经没办法进食,改为鼻饲了。因此,这碗汤,周恩来总理一直也没有喝上。
后来,周恩来总理再也没有吃过东西。因此,高振普也就没有再到北京饭店去订汤,这件事情也被搁置了下来。
再后来,周恩来总理的病情加重,高振普等工作人员整天忙着照顾他,便忘记了还欠这北京饭店一碗汤钱。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病逝。大家怀着悲痛的心情,帮助大姐料理了周恩来总理的后事。
闲下来后,高振普和张树迎才想起了还有北京饭店的一碗汤钱没有结清。于是,高振普便打电话给北京饭店的齐经理,要将那碗汤钱结清。
听了高振普的话,北京饭店的齐经理哭着说:“总理都不在了,你们怎还想着这件事,这钱不能收,不能收啊……”
见齐经理的情绪悲伤,悲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张树迎只好对高振普说:“那就算了吧。”
对于没付汤钱这件事,高振普始终没忘记。晚年,在回忆周恩来总理的时候,高振普再一次提到了这件事情。他说:“钱没交,当时我们是想通了。可今天想来,仍觉得对不起周总理。这是我们的过错,我们的失误。”
高振普为这件事情觉得对不起周恩来总理,是因为在1961年调到周恩来总理身边工作的10多年来,他从没见过周恩来总理占过公家和他人的一丁点儿便宜,不管是一餐饭,还是一杯茶。
在吃午饭的时候,高振普给周恩来总理选了一个肉片烧茄子,又要了一个馒头。菜选好后,周恩来总理对高振普说:“你付钱。”
于是,高振普按照菜价,拿出0.25元付给了厨师。看到高振普付了钱,周恩来总理才一手端菜,一手拿着馒头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
后来,担心馒头太干会噎到周恩来总理,热情的厨师便给他端来了一碗汤。这碗汤的做法最简单,葱花、酱油和香油在碗里放好,然后用开水一冲,就完活了。
就是这样的一碗简单的汤,周恩来总理都坚持补交汤钱。见厨师怎么也不肯收,周恩来总理说:“你不收,我就不走。”
于是,厨师只好说收5分钱。高振普赶紧取出5分钱,交给了厨师,并请厨师修改了收据。周恩来总理见付了钱,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虽然,这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但却给高振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这样的事情发了多次,高振普也逐渐养成了付钱的习惯。
正因为这样,在回忆起没有坚持支付北京饭店的那碗汤钱时,高振普才会觉得对不起周恩来总理,说他们犯了错,失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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